2010年4月21日上午，和老安、成成驱车前往高平采访人民剧团团长陈素琴。

    在剧团门口稍等了一会，陈团长驾车回来了（一大早，她已经抽时间去办了点事）。驾车、衣着时尚、待人落落大方……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干练。

领导和经营才能

    稍作寒暄，我们的谈话开始了。和先前的采访不同，这次谈话的重点不再侧重在艺术方面，而更多的是在谈剧团的管理和经营，我的思维也时常游离在谈话内容之外，分了心神去解读对面坐着的这个人。随着谈话的进行，我脑子里冒出一句戏词来：“这个女人不寻常”！

    她是一个健谈的人。采访一开始，我谈到了一些戏迷对人民剧团的印象：这是一个富有活力的团体，在晋东南的县级剧团中艺术水平最高。听完我的话，她私毫不掩饰内心的自豪感，侃侃而谈，说起了几年来自己在管理和经营剧团上的一些做法：严格要求演员每天坚持练功，为每个人买了练功服，想方设法鼓励、促进演员练功；团里纪律严明，演出期间的任何时间，严禁打麻将、喝酒等娱乐活动，为演员们营造钻研艺术的良好氛围；想办法给青年演员提供演出机会，而且鼓励并支持他们参与相关的评奖演出，让他们有展示才华的舞台，并从中得到锻炼和提高，；除此之外，她还积极和省里一些专家联系，让一些优秀的青年演员拜师学艺，提高表演水平；作为团长，注意平时在生活上关心大家，谁有什么难事就帮助解决，去年冬天，团里给每个人买了七百多元钱的羽绒衣；几年来，为了改善剧团的经济效益，她进行了一些大胆的探索，比如零九年排演现代戏《红腰带》就给团里带来了较为丰厚的收入，团里不仅安排演员们到北京旅游，年底还给大家发了福利，有了这笔收入，团里为一些演员买了养老保险，为大家解决了后顾之忧……她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我准备的采访提纲几乎无用了。

    谈话进行的过程中，我脑子里不断闪现出这样一些字眼：自信，乐观，脑子灵活，思想开放，有魄力，敢想敢干。先前，根据自己有限的生活经验，我对女性领导作如下的评论：做事保守、缺乏开拓精神，缺少魄力、关注细枝末节，致力内部管理、缺乏对外沟通能力，胸怀不够广阔、小心眼儿。然而几十分钟的谈话，完全打破了我原有的偏见，坐在我眼前的，分明是一个有领导和经营才能的女领导。

唱腔的继承和创新

    在谈到音乐唱腔这一话题时，我实事求是地说到一些网友对她的批评——唱腔改革走得太远，有点不像上党梆子了。她问：大家指的是发声方法，还是旋律？我说，大概两者都有。她说，在戏校时，她的嗓音条件是不太好的，经过琢磨和苦练才有了长足的进步，她的发声方法是自己琢磨的结果，也得到了省里一些专业演员的认可；关于唱腔，她说，自己先前的探索是比较盲目的，但近几年来，也慢慢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她认为，戏曲音乐唱腔的传统是活的，上党梆子的唱腔完全不改是不可能的，一些新剧目只套用一些原有的板式是不行的，唱腔必须进行设计。她说，人民剧团去年排的现代戏《红腰带》的音乐和唱腔汲取了不少上党梆子传统音乐唱腔的营养，既有上党梆子的韵味，又给人以新的感受，如果细听，才会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少新的元素，有些地方只不过是把上党梆子传统的音乐元素巧妙地挪动了位置而已。

剧团要自力更生，同时争取政府支持

    在谈到政府在戏曲发展过程中的作用时，我原以为她会呼吁政府的支持和帮助，但她出人意料地提出了自己独到的看法：我觉得，一方面，我们自己要去努力做事；另一方面，我们要争取政府的支持，向政府要政策、要制度，比如鼓励剧团创作的激励机制等等，而不应该仅仅是向政府要钱。

    近一个小时的采访，陈团长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衣着时尚大方，充满活力，跟她相比，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衣着过于老成，显得暮气沉沉；她自信、乐观，把剧团遇到的困难和挑战也看做是锻炼自己和这个团体的机会；她钻研戏曲艺术，更善于体味生活这门大艺术；她喜欢读书，更善于从生活的点点滴滴中汲取营养……当然，以上只是我们从她的言谈中得到的一点初步印象，每个人都有缺点和短处，我想，谁都不可能例外，但作为一个团长，身上能有这些闪光点，已经很难得了。在此，我们希望高平市人民剧团能够继续保持活力，路子越走越宽广！

月下独酌
2010年4月21日夜